事儿不对!
她即刻提笔写了信,再次推开窗柩,向武闻声,瞧瞧从房梁上一跃而下。
“你即刻出城,将这信送至平表哥手中,万事小心!”
“二小姐放心。”
向武收好了信,这才匆匆离开了国公府。
宋锦悦却全然没了半分睡意。
她让平表兄去查这王老爷,再去查定州近来的铁器去向。
若是她猜的没错。
定州此刻,怕是暗中涌出了一批舅舅同两位表兄都不曾察觉的人手。
第二日一早。
她就盯着眼底的乌青起床。
秋韵伺候小姐梳洗,见小姐那眼底乌青,不由大吃一惊,“小姐近来可是失眠了?”
宋锦悦微微摇头,“昨夜没睡好罢了。”
她并没有提起向武来之事。
“对了,小姐,宋管事说秦公子递了信来,说想登门见见国公爷。”
“不对,以后该唤秦大人了。”
秋韵不由改口道,如今的秦公子早不是落魄的寒门学子,而是颇得皇上青睐的探花郎,如今还如了吏部,仕途可为是一片光明。
“让他登门罢,正好昨儿父亲也提起说想见见他。”
随口应下此事,宋锦悦这才起身,“走,陪我出门一趟。”
“小姐要去哪?”
秋韵取了厚重的银灰色大氅为小姐系好。
“我记得娘亲在东街有处宅子一直闲置着,我去瞧瞧。”
那还是娘亲出嫁时的陪嫁,是一间临街的二进宅子。
原先租了出去。
后来娘亲去世,那宅子便一直闲置了。
沈氏有心却也不敢打娘亲的陪嫁,只能眼馋瞧着,即便在父亲跟前儿吹了不少枕边风,说想要将那间铺面租出去,挣些租金也全算作日后给二小姐的陪嫁。
可宋国公却没答应,直说不差这些银子。
“那宅子闲置了好些年头,小姐怎么想起要去那里?”
秋韵跟在小姐身后,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。
“给叁明她们换一处地方住。”
这一下,秋韵却是更不解了。
等小姐说着要步行前去,秋韵更加狐疑了。
只是在陪着自家小姐从酒楼茶楼再到首饰铺子,几次三番绕了好几条街,这才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只是她们并不是从正门而入,而是从后门进去。
这处院落虽荒废几年,可里头的家具摆件一应都是俱全的。
见屋内并无异样,这才去了安福胡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