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中产阶级,家庭圆满幸福,虽然不算特别富裕,但钱也够花。刚开始和荣信辞这种superrich又英俊的大少爷交往的时候,杨舒童的确觉得自己的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满足,但是慢慢地她就发现荣信辞是一个相当行为功利主义的人,和自己的三观完全不同。
他认为只要自己做出的行为所产生的后果是好的,那么这个行为就是正当的,而钱就是他认为大家都能够接受的最好的结果。
在某些角度来说,荣信辞的想法并没有错,就连刚开始杨舒童都觉得只要荣信辞还肯给她钱哄她,那么大概还是在意她的。不是有一个说法么,“钱在哪里,爱就在哪里”。但没多久杨舒童就厌烦了,因为钱买不来感情里的情绪价值,也替代不了两个人之间的信任,尤其是杨舒童虽然没有荣信辞那么富有,可是她也真的不缺钱,踹了荣信辞她一样可以过得很开心。
“我当时就想,说不定和你结婚都会简单地注册了事,因为你很忙,也不觉得恋爱里的那些仪式和约会有意义。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,我绝对不可以和这个人度过余生,我一定要找一个每天在一起都很开心的人,我们的每个节日仪式感都要拉满。”
杨舒童看着正蹲在猫砂盆前铲猫砂的孟希,有点怨念地说道:“结果没想到是我太忙了,导致我们俩那时候都没有好好办注册仪式。”
在英国注册结婚不可以像国内一样只领证,必须同时举行有见证人的婚礼仪式。
荣信辞从她的话里找到关键信息:“……为什么她说她要被打死了,你就答应求婚了?这一听就是谎话。”
杨舒童翻了个白眼:“我当然知道她不会因为晚几个月结婚就被家里人打死了,但是我知道她一直承担着家里来的压力啊。你这种人不会懂,爱人之间是就算明知道是假的,也会舍不得。”
荣信辞的确没理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……”
杨舒童思考了一下,然后举了个例子:“赌咒发誓你知道吧?就是那种‘如果我背叛你,我不得好死’的话。这种话肯定是假的,但如果是你的爱人当面说这种话,即使是无神论者也会担心万一真的实现了怎么办,世上的事真的说不准啊。”
荣信辞想了一下,如果孙夏跟自己说这句话的场景:“……的确不太舒服。”
“对啊,我就说啊,爱情骗子能骗到的大都是真心人……欸!?等等,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杨舒童震惊地语无伦次,“你会因为这句话不舒服???我以为你会说‘小概率的事件发生了也只是巧合’。”
荣信辞这种人居然会因为一句赌咒心里不舒服?
“的确是巧合。”
荣信辞不知道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,“但意外死亡也是死亡。”
杨舒童道:“也对,重点是提到了‘死亡’。”
但荣信辞会这么想?
她是荣信辞第二任女友,也是荣信辞本科同学,而荣信辞当初的初恋也是他们的同级生。她们都与荣信辞交往了不到一年,也都受不了荣信辞的为人处世而分手,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一堂选修成为了好朋友。
那时候,她们吐槽得最多的除了老师、课业、追求者或者新恋人,就是荣信辞。
功利主义、精英主义、大alpha主义、王子病、脾气烂、没有人情味、ego无限大……所有稍微沾点边的词语都被她们用来吐槽荣信辞。
在她们的设想中,荣信辞这种人就应该适配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,然后相敬如宾或者各玩各的过一辈子,或者,荣信辞突然变异成oga,被家里人强行嫁给他的翻版alpha之类的。总之,不要再来祸害她们这种正常的beta了。
结果,这样的荣信辞居然来问杨舒童的求婚是怎么进行的,还说自己会因为爱人赌咒不舒服,怎么看都不对劲吧。
杨舒童百思不得其解,问道:“……你有爱人了?”
荣信辞说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什么叫差不多?”荣信辞的人生词典里出现“差不多”这个词就很奇怪吧。
荣信辞不想和她做无意义的纠缠,说道:“好了,挂了,谢谢。”
“欸——!”
杨舒童还没反应过来,荣信辞就挂了电话。
她的老婆孟希抱着猫凑过来,问道:“老婆,谁给你打电话?”国内现在才六点半,国内的家人不会在这个电话联络她们,除非急事。
杨舒童怕她吃醋,只说:“以前本科的一个同学。”
“我听你们好像在聊我们结婚的事情?”孟希实在好奇。
“因为……”杨舒童还在想怎么解释,荣信辞的新消息就来了。
孟希挨着她去看:“……荣信辞?”
“他为什么给你转这么多钱?”
微信聊天界面里,荣信辞向杨舒童转账五万人民币,杨舒童无语地叹了口气:“因为他是神经病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杨舒童没收,她退出了聊天界面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