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响,流无情立刻扬眉,狭长的凤眸冷漠的望向正走进来的阿飞,两手指靠近唇边,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坐的姿势不变。用眼神示意他们都别出声,吵着段之臣睡觉了。阿飞看见流无情的动作只好闭嘴轻轻的走进来,而跟在身后拖着乔的黑影红眸微闪,瞧见了段之臣睡在他的怀里,一脸安心而熟睡的样子,也只好放慢速度,将乔放下,伫立在原地。静,洞里一片寂静。隐约的能听见段之臣熟睡的呼吸声,流无情坐在哪儿,低头看着她,唇角荡起浓浓的蜜意。阿飞站在不远处,嘴角猛抽,这是他们的主子吗?还是那个让世人都闻风丧胆的魔邪门主吗?黑影把自己身子盘成一个圈,假寐,忙了大半夜他也累了。至于乔,身体里的小蛇没有苏醒时,他暂时就像一个活死人躺在哪儿,动也不动,没有任何的知觉。下半夜就这样安静的度过,直到第二天清晨,段之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,睁开眼就看见一张俊美带着温柔的笑脸。“睡好了吗?要不要再睡会儿?”流无情柔声问她。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,从他腿上起来,一边巡视着洞里的情况一边答道:“不用了,你是不是一夜没睡?就这样守着我?”在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乔时,她从跳床上跳了下来,直奔他。就连身上盖着的黑袍都被她随手一扔,扔在旁边。流无情见状,脸色一暗,顺着视线向她奔去的方向望去,看见她跑到乔身旁不远处,不敢靠近。段之臣端详着乔的身体状况,一张脸除了没有血色外,清秀的脸还算干净,也没有什么异状,好像睡着了一样。看来,是黑影救他出来的,那么黑影又去哪儿了?难道就在她心神慌乱的时候,黑影和阿飞从洞里走了进来,黑影庞大的身躯缓缓游动在阿飞的身后中,一身火红劲装打扮的阿飞手里抱着一些水果,一只野兔。这家伙一直都是很讨厌的样子,段之臣都不怎么喜欢他。“黑影,你没事吧!花樱没有为难你?”她绕过阿飞跑到黑影的身前,昂着小小的脑袋担心的询问。黑影红眸闪动,垂着头看着她:“没事,我去外面摘了一些干净没有毒的水果,还有野兔,你先吃点,再把伤口清理包扎下。”段之臣眨了眨眼睛:“哦,好的。”转过身看到流无情还坐在石床上,秀眉挑起:“你还坐在这哪儿干嘛?他们都找了食物回来,你快来帮忙呀?”这样没有尊卑的跟流无情大呼小叫的,也只有她敢了。流无情目光轻扫过去,即是垂眸笑道:“脚麻了。”段之臣的脸蓦然变红,眼角眉梢染上几分艳色:“我过来扶你。”向石床走了过去。
阿飞见她小小的个子,走过去扶他的主子,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,不由的把野兔一扔,比她快了一步,走到石床边说道:“主子,属下扶你。”流无情俊脸上的笑瞬间黯淡下来,冷淡的瞪着他:“多事。”说完从石床上走了下来,穿好自己的黑衣衣袍。阿飞低着头站在一边,余光看着她站在旁边笑得诡异的脸,说不出的郁闷。好吧!他被骂了,她高兴了,主子明明就是欺负人。段之臣抿着唇想笑却不敢笑出来,只能背过身躲开阿飞那杀人愤怒的眼神,淡淡吩咐道:“野兔这东西谁来弄呢?”“阿飞,野兔的事交给你处理。”流无情衣衫穿好,从阿飞身边走过命令道,然后走到段之臣面前是,抓起她的手,证据温和:“手上的伤我来给你包扎,食物的事情交给阿飞。”阿飞见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,恨不得剁碎段之臣,明明昨晚都还像是见到仇人一样,那么陌生和痛恨,怎么就一会儿时间就变成这样子了。爱情这东西真是太奇怪了,能让一个人变得莫名其妙。手上的伤口被流无情亲手包扎,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,两人柔情蜜意的模样,看得阿飞全身起鸡皮疙瘩,而黑影却将自己盘成一圈,目光深沉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早餐比较丰盛,有水果,有野兔,三人吃得其乐融融,站在一旁守望的黑影也乐在其中,不知从何时起,他的冰冷封印的心竟然被融化了。是看到她了吗?以为再没有机会,再遇到她的?却还是相遇了?在她召唤出魔琊神剑之时,他就决定了,想再次守护她,保护她。前世的她如此骄傲,守护她的村子,将自己封印,丢了性命,这一次,他不想再伤害她了,只想静静的守着她,让她幸福。感觉到黑影怪异的眼神,段之臣拿着半支野兔腿转过脸看着黑影,诧异的走到他的面前,手里摇晃着兔肉笑得灿烂:“你要不要吃点?虽然我觉得这点还不够给你塞牙缝。”闻言,阿飞大笑起来,流无情则是唇边淡淡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。“快吃吧,吃完还有事情要做。”黑影白了她一眼,明知只够塞牙缝还要递过来,他很郁闷。“好吧!我已经吃饱了,剩下的食物就暂且保留着,饿了再用。”段之臣嘿嘿的干笑两声,就把手里的兔肉递给流无情,转身看向躺在石床上的乔。黑影游动着庞大的身躯到石床旁边,低头看着熟睡的乔,肃然道:“一会儿要召唤他身体里的小蛇,他可能会很痛苦,你们就在旁边不要靠近,否则惹怒了小蛇,它会咬伤他的内脏。”段之臣急道:“那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?”黑影解释道:“你们要在他的身体旁点上七盏魂魄灯,压住他的灵魂,而你等小蛇从他口中出来时及时用魔琊神剑杀死它。”流无情走上前与段之臣并排站在一块儿,看黑影问道:“那我们能做什么?”黑影转过头望向流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