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愤怒的瞪着红眸,冷哼一声,啪的一声蛇尾甩拍在地上:“是吗……”庞大的蛇头凑近上去,对着那黑衣黑面具下深邃的黑眸,露出森森尖牙,“在我面前别虚伪的伪装,没意思,小孩。按照年龄我可大你好几千岁呢?你玩什么心理战我看得清清楚楚……”伪装?段之臣愕然的抬眼望着流无情,见他面具下一双黑眸如夜一样寒冷外,其余看不清什么表情。他这样按兵不动的确不是他的性格,换作平常他早就抽出皮鞭与黑影厮打起来,而今日他却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,动也不动,不知是深思着什么?黑影昂着蛇头怒视着流无情,对于他的无动于衷,不由的升起一丝怒火。“小子,你竟然如此冷静?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流无情狭长的凤眸微微闪烁着一丝狡黠,姿势不便,面具下薄唇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:“黑神,本主知道你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主人,既然你身上的封印未解除,本主也不屑与你谈任何条件,今日你也动不了本主一丝一毫。”有红黑和蓝魔两块神玉在手,守护着他,他根本不怕蟒蛇的攻击,只是不想把自己内力尽失的事传出去让更多人知道。黑影收拢蛇尾,将段之臣圈在自己的怀里,在流无情的眼睛里,甚至是内心深处,那道熟悉身影,竟然和涴瑛长得一模一样。想到这,黑影垂下眸望着她,心想,难道她就是他心里一直寻找的人?如果这件事被花樱察觉出来?她就会被花樱当作筹码利用的。那他要怎么办才好?段之臣不解的看着黑影,见它整个身躯都把自己包围着了,努力撑起身子,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茫然。黑影把所有思绪在脑子里过滤一遍,尽量的掩饰着她的身世,不能让流无情也察觉出来,虽然他此时内力尽失,但有两块龙玉守护,是没有人近得了他的身。“既然黑影不屑与魔邪门门主谈判,那就由我花樱与门主谈如何?”花樱一身白衣,面蒙着白纱,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双肩,身后跟着名黑衣蒙面男子,一前一后的走进了木屋里。段之臣目光紧紧锁在跟着花樱一起进来的黑衣人身上,她不会认错的,那名黑衣人就是那日杀了苏儿,一直追杀她到生死桥的黑衣人。为什么,花樱会和他一起?难道是花樱策划的一切?她只觉这一切像一个迷团一样,她无法解开,只能任由着他们把自己逼入绝境。因为她身体变小,除了那显眼的白发外,黑衣人根本没有去注意她的存在。“毒王要怎么谈?”流无情转过脸望着花樱,声音冰冷傲慢。一黑一白,两人站在彼此的对面,一个深沉,一个阴辣。花樱黑眸冷冷掠过屋里的一切,最后把视线落在段之臣身上,张口唤道:“阿进,过来。”听到她叫自己,段之臣只觉思绪一片混乱,脸色苍白,木讷的听话走了过去。黑影并不知花樱心里所想,自己收起包围圈,让她走过去。
“师傅。”段之臣走到花樱的身旁,沉重的轻唤了一声。花樱见她走过来,伸手按住她的肩膀,白纱遮住的脸看不清楚情绪,见得她眸底闪过一丝狡黠。听得她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我拿她与你谈。”什么段之臣闻言一怔,惊讶的抬头瞪着花樱,俏丽的小脸面色苍白,诧然的开口:“你说什么?”除了她惊讶以外,最惊讶还有黑影,因为他知道花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,所以才会支走宫昭玉,留她下来与流无情谈判。一屋子里的人,流无情表情淡淡的,对于花樱的话也未在意。阿飞却站在流无情身后,静静观赏着一切,揣摩着事情怎么又演变成这样子。乔继续沉睡,仿佛发生的事,与他没有交际,没有关系一样。至于黑衣人本分的站在哪儿,一双如鹰的眼落在段之臣身上,心里不知在深思着什么。“段之臣,看到旧情人就在眼前,不能相认,是何种滋味?”花樱按在肩上的力度加重,声音带着浓浓嘲笑:“你骗得了太子,却骗不了我?我支走太子就是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流无情,用你的命来交换两块神玉,他应该会考虑考虑的。”段之臣吃痛的瞪着花樱,咬紧唇怒吼道:“你什么都知道?你们都是骗子?骗子”最后的两个字,她撕心裂肺的吼出来的。眼泪无声落下,心竟然这么痛,这么痛。她以为,一切都是她来掌控,原来被掌控的是她自己。流无情把花樱的话一字不漏记得清晰,转过脸去,看着她,那张惊讶绝艳的小脸,还有那白发,他怎么就没有认出她来?该死!真的该死!又一次没有把她认出来。没等花樱回答她的话,就听见对面一声低沉带着微哑的声音响起。“臣儿”段之臣听得浑身一震,对上那张脸,抬眼望去。流无情急走几步,站到她面前,见花樱紧紧的扣住她的双肩,不能靠得太近,只能站在原地,叹息一声:“侥天之幸,终于让我找到了你。”说着,竟是伸手把自己脸上的黑色面具摘了下来,露出一张惊艳的俊脸,狭眸晶莹闪耀,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,挺直的鼻宛若刀削,再配上张弧度完美的薄唇。眸光清润,其间变织着伤痛、担忧、愧疚与放心等等情绪,最后只化作温柔欲滴,“听说你掉下了山崖,生死不明,我真的很担心,很害怕失去你。”“哈哈哈”段之臣见他深情款款的样子,不由的冷笑几声,眼泪落下,自嘲道: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们个个都要这样对我?流无情,你不要再用你那假惺惺的眼神看我,不要用你丑陋虚伪的温柔面对我,我段之臣并不需要。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