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:“是,照雪谨记。”苓茏跟着照雪仙君学了很多东西,从那些枯燥的典籍到一些稀奇的法术,照雪仙君都一一教她,更多是为了乐趣而非真的上课。苓茏与他越亲近,越玩心大起。在照雪仙君踏进瑶池之后,趁他一个不注意钻了进去,结果因为不通水性,喝了一肚子水被照雪仙君捞了上来。照雪仙君气恼无奈看着那只皮毛尽湿的小狐狸,在她吻部探了探气,被苓茏咬住手指抓来抓去。以为她是装的不会水,照雪仙君刚想脱手,被苓茏四只爪子死死抱着他的胳膊:“不行,我真的不会游泳。”“那下次教你,先出去。”“这次就学不行吗?”照雪仙君忍了忍:“苓茏,我在沐浴。”苓茏眨着眼睛:“你洗你的,我游我的,不行吗?”“行什么行,别闹,出去等我一会儿。”照雪仙君气结。“是不是当狐狸不方便?那我变变就好了。”苓茏一说完想都没想就化成了人形,刚好不着寸缕地贴在照雪仙君怀中。“你!”照雪仙君转过头去闭上眼睛,手握着她的肩把她拉开,“出去,现在,立刻!”苓茏第一次听照雪仙君和她说话这么凶,有点委屈,凑上去咬在他肩上。听见他一声短促的嘶声,苓茏哼了一声,化成狐狸跑上岸离开,不忘回头抱怨:“凶死了,不理你了!”那几日,连三足金乌都纳闷她怎么不去找照雪仙君玩,就自己待着。苓茏不想说他的不好,没和三足金乌说那件事,只是说玩腻了。三足金乌的翅膀刮着她的狐狸脸:“噢,出息了?竟然玩腻了?”
苓茏甩了甩头,刚想大放厥词说以后再也不和他玩了,就看见照雪仙君来找她,二话不说又跑过去。三足金乌在后面瞧着,挑眉摇头:还以为她这回多硬气,又屁颠屁颠跑过去了……苓茏心里还有点委屈,故作骄矜:“你来干什么?”照雪仙君笑说:“来找你道歉。”就这么一句话,苓茏就一点都不生气了,她鼓鼓嘴巴嘟囔着说:“……我也有错,但你下次不能那么凶。”照雪仙君蹲下来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小脑袋:“好,知道了。”他说话算数,连教苓茏游泳被故意甩了一身水都一点没脾气。苓茏被他教得水性好得不得了,有一阵天天浮在水里玩,天天皮毛都是湿漉漉的。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久,王母也不管。苓茏和照雪仙君关系好这件事,凡是仙宫中的神仙都知道。经常和照雪仙君待在一起,苓茏把他身边经常认识的人都熟了个遍,尤其是和他一同升仙的师兄,苓茏经常见到这个男人。他们都把她当王母的神兽,对她时而客气时而轻慢,只有照雪仙君对她不一样,到底是哪不一样,苓茏自己也说不上来。后来快到了守藏经阁和妖塔的日子,苓茏将这些事告诉照雪仙君,说她不能随便离开藏经阁和妖塔,让照雪仙君主动一点去找她,不要把她忘了。照雪仙君笑了,连连头答应着,说忘不掉,必定会去。妖塔在人界与天界之间的一座巍峨的大山上,而藏经阁在昆仑山王母住处,两处离天界仙宫都不近。苓茏和三足金乌会在每年阴气最盛的那段时间去守着妖塔和藏经阁,妖塔中镇压着多年来铸下滔天大错的妖邪秽物,藏经阁中有密钥可以打开妖塔,闲杂人等统统止步。一般的神仙都不能靠近藏经阁,里面除了密钥,还有着一些极为重要的典籍,例如轮回册和点仙册。轮回册可看仙家往事,数劫轮回。点仙册是晋仙的依据,所有即将升仙的生灵,名字都会逐渐在点仙册上写就。一个记录着仙家秘闻,一个掌握着升仙大权,除了王母,没有谁能随意打开和阅览这些仙册。而苓茏偏偏就错在这些不能犯错的事上。她在守藏经阁时因瞌睡不慎打翻了灯盏,烈火一发不可收拾,烧到了点仙册,外来的贼趁乱盗去了开启镇妖塔的密钥。那日照雪仙君编完新卷好不容易得空去看看苓茏,结果远远看见藏经阁起了火,连忙赶去施术救火,虽然及时遏制了火势,但点仙册被烧了大半。没了一半点仙册,意味着升仙的秩序将被打乱,有一部分生灵将不管如何修炼最终都无法被点化成仙。王母得知此事勃然大怒,发下难来。照雪仙君看了看苓茏被火燎到的尾巴,将责任尽数揽在了自己身上。苓茏从没见过王母这么生气,她不想照雪仙君替她担责,想化成人形张口和王母解释,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了话。王母身边的三足金乌朝她使了使眼色,苓茏这才发现自己中了王母的禁锢法术,使她不能动弹,不能张口。她用眼神像王母娘娘求情,希望她不要罚错人。王母没有理她,一道玉诏令下,罚照雪仙君的神魂去凡间历劫,等历够了人世八苦,肃清完世间妖邪,将天道秩序推回正轨之后,才得以重新回到天界。苓茏蹙着眉用眼神像照雪仙君道歉,她不想害他被罚,但她说不了话。照雪仙君一如往常,只是沉默着领旨,对苓茏点了点头,仿佛这是什么轻飘飘的小事。可苓茏知道,神魂下凡历劫动辄百年,人世八苦皆是剥皮沥骨的苦楚,更别说在这其中还要肩负斩妖除魔的难活,他本不该受这些罪。待照雪仙君离开后,苓茏终于能出声,她去求王母:“娘娘,不是他的错,能不能收回成命,是我犯了错,要罚也该罚我。”王母看着苓茏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的错?”苓茏愣住了:“那您为何还罚他?”王母瞥了她一眼:“既已成仙,还分不清什么责任该当,什么责任不该当,那这就是他该历的教训。更何况他本